還沒有實現(xiàn)“香椿自由”的我,在菜市場的小攤上,發(fā)現(xiàn)了另外一種春天的味道——薺菜,它們被堆在竹籠或者防水布上,綠油油的,根須上沾滿了泥土,瞬間勾起了我想去田野挖薺菜的想法。
剛好休假回了趟家,天氣正好,拿著鏟子、塑料袋,我們一家就奔向了田野。郊外果然春色撩人,淡粉色的桃花,春光灼灼,柳條更是肆無忌憚地渲染著大地,婀娜多姿。我們行走在田埂上,尋找著餐桌上的美味。挖薺菜并不是一件技術(shù)活,只需簡單的用鏟子把它連根鏟起即可,但辨認薺菜卻是一件非??简炑哿Φ氖?。
我自小雖然不是在農(nóng)村土生土長,由于離地里并不遠,隔三差五還是會跟著父母去那一畝地里勞動,所以辨認薺菜還是相當(dāng)有經(jīng)驗的。小時候,春寒料峭之時,就和要好的小伙伴結(jié)伴去地里挖薺菜,那時我們的標(biāo)配是:一個竹籃子,一把小鏟子。挖薺菜的活動區(qū)域主要是在麥田里,那時候并不局限于誰家的麥田,到地里后總能看見簇擁在一起的各式野菜,薺薺菜、油勺勺,白蒿……其實,對于薺薺菜和油勺勺哪個更好吃,曾經(jīng)困擾了我很長時間,為此我和姐姐還討論過,最后我們得出的結(jié)論是:油勺勺好吃,原因很簡單,其一,相比薺菜而言它比較稀少,每次找到油勺勺我都會很高興的大聲喊著;其二,油勺勺長得也比較好看,每一根菜葉肆意舒展著,在尾端往回彎曲成勺狀,看著比鋸齒狀的薺菜也溫柔整齊的多?,F(xiàn)在想想,真是好幼稚,好吃當(dāng)然得從口味上來判斷,關(guān)乎顏值什么事。
挖滿一籃子的薺菜,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目標(biāo),當(dāng)然這非常容易實現(xiàn),剩下的自然是活動時間,晃蕩晃蕩著往家走,摘幾朵野花別在頭發(fā)上,或者折一根剛發(fā)出嫩芽的楊柳枝,做個柳笛吱吱地吹著踏上歸途。
記憶中,媽媽沒有給我包過薺菜餃子,我們家薺菜的吃法很單一,就是添在湯面里,碧綠的菜葉點綴在白花花的面上,甚是好看,但那時我并不覺得它好吃,有點苦苦的。直到長大后,在飯店里吃了頓薺菜餃子,才仿佛解鎖了它的味蕾世界。雖然那時薺菜在口感上沒有給我留下完美的印象,也不去計較吃不完的薺菜堆一起發(fā)黃,第二天,依然會繼續(xù)跟著小伙伴去挖薺菜,去看花開樹綠,去聽鳥鳴蜂飛,這大概就是我們的春天。
我們今天的挖野菜工作仍在繼續(xù),我自然是主力,老公和孩子挖了兩鏟子就追蝴蝶去了,在邊上玩得也不亦樂乎,對于他們來說,這更像是一次郊游。“城中桃李愁風(fēng)雨,春在溪頭薺菜花”,好吧,我要把春天帶回家,做成餐桌上的美食,咬一口春天的味道,讓自己活力滿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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